八月九月十月记事

彭正荣

彭正荣◎文


1

谢谢，现在是十月
十月之前，我在八月里折腾
而九月呢，我所有的诗歌都丢失了
羊群们患病离弃，口蹄疫疯狂卷来
我曾敷衍读过圣经，疯狂的爱过一块羊肉
我的嗜好在十月
羊肉在锅里的碗里
几个人邀约我同行


2

我折叠过好几次 A四纸
翻来覆去折叠
后来又打开
出了痕迹之外
没有发现什么


3

我越来越冷落某些事件
比如5个手指
10个脚指
我很痛，我曾愉快地在去年冬天
啃食几只羊蹄
热气腾腾的麻辣
我妄想过羊群上岸
一群又一群奔袭


4

多个事件紧密起来
撕开口子就会令手指发抖
我也犹豫过
也曾痛心疯似的咬破手指
精神病几级呢
5张2寸照片
A四纸表格四张
手印，签字


5

旧办公室的茶杯
有一半秀恩于原配
阳光在窗台外边的雨里


6

这期间，我没有饮过酒
我想故事还没结束
比起十月的秋天
这些泛黄的空落
田野都静下来了
都在等待
就像我在耐心等待来年的羊群


7

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看过的钱塘传奇
所有的人物都藏着阴暗
我刻意想象过羊群的暗疾
我拿笔的手指
指节响亮


8


精神几级呢，再次提起
孤独的人，妻离子散
他们喝风淋雨
她们毒瘾患了
有时候我也想吸毒
死于异常的兴奋
我把张牙舞爪画在纸上


9

说什么好呢
不说什么又好呢
父亲的葬礼羞于唇齿
好像我的孝道离母亲的语言越来越少


10

我暗示过很多脸
左边肥胖的脸
右边瘦弱的脸
我也冤枉过很多滴眼泪
比如有的眼泪遗失到街头
有一滴，它就遗落在上海

11


知足吧
知足者常乐
父王为我准备了三碗面
一碗情面
一碗场面
一碗体面


12


沿路风景奇好，我有时候停下来欣赏
有些蚂蚁是不听话的，偶尔有懂事的蚂蚁
告诉我小时候踩死过它们的家族
有时候我把蚂蚁抛在空中
让它们自生自灭
有时候我假装淘气
其实我是在敷衍时光


13

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爱好
诗只不过是我浅意识里流动的词语
这八九十三个月的空隙里
我总结了，之前的人和事
左右逢源
有人比我还紧张


14

我在河滨安顿下来，听河水流淌的声音
这些声音里迷幻玄机
八九十，我费尽心思在这三个月里建造我的宫殿
生日礼物集聚，微信和QQ里的手指，我更爱
曾经，一场大火销毁了我的一段友谊
比如，我寄出的生日礼物，从天猫里出来
现在到了哪里

15


某个妇科医生就诊前的心术
我喜欢玩穿越隧道
后来，我就停止跳动
反省自己的迂，假寐，有时候猖狂，有时候弱呆
我纠结秋天田野的空落
我甚至纠结妇科医生的脸罩
我蹬腿试图逃跑


16


高笋塘，比我想象的要陌生
一群人，另一群人，又一群人
一个，二个，三个，四五个
刘红的事，我心动过
捐款箱前，人影晃动
左边看过去陌生，右边看过去还是陌生


17

我不高兴，我让一群人不高兴
好多人在远处窃窃私语
就差真实的喊我名字的人
老总，老大，亲爱的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18

我不得不虚伪掩饰
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虚伪掩饰
我的模样越来越寂寞
我又一次想阅读圣经
那里有我需要的
为心灵镀金的圣手


19


一次扩张化的艳遇之后
我消停下来
我在慢慢变老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那样或这样静谧

20

管束我的地方太多了
这令我揪心
一张纸巾上的图案
暗藏杀机，有时候我患愚钝
我究竟要干些什么
严禁，不准，谁的解释更准确

21

我们曾经在山顶
面对朝阳而爱
谁忘记得更透切
谁在装模作样
谁在我的词典里被稀释


22

这几个月
我煎熬了3幅中药
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药味染着舌尖，苦味打翻，药水流进另一个世界
这不知名的病源来自何处
医生们开着不同的处方
当然，我被医药尖端器材搜刮身体里的肌肉或骨骼
每一次不明之后，我都在挣扎，甚至怀疑
以至于拐弯，胡思乱想
我知道，我就差一份遗属未完成
遗属里好几庄奇怪的梦
包括我喜欢的人群里
就有你

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