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比如逃跑或掩藏
人们惯于用圈套探讨生活。
语速就是杀戮
他说。老去的法则
坐落在黑暗和阴影中央
当他们遇见。
并纠缠于无聊之中的早餐
蛋黄和光阴,制造的小小神迹。
而他必须忍耐,作一只麻雀记事
节制内心的树枝和云朵。
让它们雀跃
一粒米一粒米唱歌。十月灰白
布道者是旧棉絮和天空。
整整一个下午,他挣扎
变换一棵电杆的不同姿势
把那些零碎的歌唱归纳起来。
这秋的深处,越来越需要一种慢
用来形容胆大的生活。
于是他往叙述里加盐。
灰头土脸的一天,观礼台是旧的
还是没有神祗到访。
他用戏子的口吻复述流水
“如此慌乱啊。”晚点的归途上
他们用鸟语合唱。
2015-11-10
国旗下的讲话
最后一次。他借时间梳理流水
当然。语速是虚构的
节奏,时而流水,时而风声。
而细心的观众
开始为他统计秋风的刃口
从衣服到裤管,共计三十六次。
他总是强调
太阳从东方升起。每一次
都是精神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而那些禾草和石头
相顾茫然。青青的玉米地
风一吹就是呐喊
他分不清谁是谁的反骨。
2015-1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