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的远射
左眼经历的洪灾,与火灾
在河岸的叹息中,摘下信仰二字
以射击的速度,追赶石头的腐烂
左眼的荒唐,不亚于子弹的急中生智
毁于一旦的同时,忘不了同归于尽
就像树上战栗的那颗钟表
分针与秒针的每次邂逅
都能搬动时针生锈的脚趾
左眼,以远射痛杀风景
以及慕名而至的夕阳。至少
这个夜晚,左眼途径了苦难
就像那只飞鸿,定格在月色的交易中
毁坏了腹部的版图
20151210
纵向分布的鸵鸟
企图割裂虬髯的月光
错过了一把弯刀。
河水哭泣,刀印宛若一地麦子
令河水的悲伤,透露新芽
鸵鸟是越季逃狱的最后一名囚犯
头颅低于海平线
决策于风追击的方位。
一地麦子,无法爽快地接受
鸵鸟带走的冬天,甚至火焰
在攻开硬币的时候,吞下了
铁与锈完善的壁画。
于是,拔地而起的风雪
结束了鸵鸟与月光的风湿疼痛
20151211
死亡笔记
那片叶子的冷漠
对准海明威的眼睛
以深邃的眼波,呵斥裘袍的长度
包围了水池。
鲫鱼、草鱼、以及鲢鱼都渴望死亡
因此需要放过安全这个字眼。
毕竟,挪用久了。张开的伤口
酷似枪击案的结果。
海明威啊,他的马匹,不甘心只遭受简单的鞭笞
疼痛有益,以顽石或者陶瓷敲击额头
才不至于落后寒风
无论是马,还是海明威本人
对温暖的阳光,都保持怀疑
海浪带走的船只、酒器、鲨鱼,或者人类
都亏欠海明威的审查与尝试。
就像那盘蛤蜊,活着或死亡,形状都诡异地瞪视天空
海边的孩子,像极了几年前罹难海中的父亲
他在尝试着,一百多种死亡方式,借此
推算短命的父亲,死亡时的姿势。
贝壳自从追随仙人掌以来,就强赘沙漠与海滩结亲
海边考古的海明威,他是否看到了老人与海?
这些泪流满面的日子,记录下枪响的声音
死去亿年的神龙,还来得及带来一场海啸?
那匹马,死在了1961。那天
一颗荔枝像红色的阴霾,粗鲁地霸占了空气。
201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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