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帮结伙地飞舞着

北辙

搭帮结伙地飞舞着

大地是一间温暖的储存室。
不然，脱落叶子矗立严冬的树冠
怎么不知道寒冷？还有那些被脚步声
惊吓的鸟群，使得枯萎的草丛摇摆在冷空气
中央。它们都不觉得冬季里是安睡的季节。
它们也不需要更多的附加条件让自己保存生命。
拥有漂亮尾巴而瘦瘦身材的松鼠哪里去了？
只能匍匐前进且有着长长身子的蛇哪去了？
大地深处，我不可能抵达的呼吸之间的陌生地域，
只能遥想死亡，大脑和心脏同时失去运动权力的时刻，
它们会连同我的身躯进行火化。在认知死亡的文明时代，
我必须从众于如此的方式告别社会，回归自然，大地内部。
那是温暖的好去处，不需要任何的包裹，没有四季，
没有这身上厚厚的衣服。文化的意义在优生学里如何诠释？
特立独行的人为何要离开群体？知识，难道是精神的外衣？
不断地吸取营养，阳光，空气，水，还有沉默的大地，
给予所有生命以生命。为何只有人还需要包裹自己，因为
寒冷让人窒息死亡。酗酒的男子在铺满白雪的胡同里
神志不清，卧倒在夜里。结局会被具有生活经历的人
猜到，那是一个忌讳的词汇，大脑和心脏的终结。
我只能徘徊于一个自己给自己出的难题里，我称它为
精神生活。证明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在群体里称之为六情不认的人……我的唯一的问题：
如果人只有一个活着的愿望，你会选择什么作为理由
继续迎接明天的太阳？查拉图斯特拉到底是不是一个
智者？他为何要在太阳升起的早晨走向群体？先知
所特立独行的责任，怎是我辈庸俗之人的猜想？
你应该前往寒冷地域，体验一下生命存在的感觉。
洞穴是寒冷的去处吗？我站在远处瞭望一个山腰里
隐藏的洞口，黑暗是它吸取的色调。我忽然发现，
冬季在不停地飘着雪花，虽然那只是被我忽视的微尘，
它们有没有缠着不属于自己的附加包裹？我看到它们
在空中肆无忌惮地炫舞。自由的精灵，搭帮结伙地飞舞。

2016•01•20  14:54
来自群组: 中国诗社

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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