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时节

望红枫叶

时针、分针都已过了午夜的十二
不必说，是二十四的整点已过
雨水时节，再次注意已是六年以后
六十年才是一甲子，一甲子十分之一
总不能用轮回的字眼夸大，然而
流水似的时间背后，是我流水般的年华

匆匆在窗外月圆月缺里，摸爬滚打
虚度繁华，在春天阳光里意气风发
在秋天风雨中江河日下，甚至于
在冬天的风雪交加里冬眠
像过冬的蛇虫，收敛生气
顺从这大自然季节变迁的旨意

看过预报，天空张罗的云朵
会在清晨五点钟散去，这便是惨酷的现实
雨水节气不会有雨水，苦思冥想的人
还在苦苦冥想，寻找着晴朗的原罪
开动的大脑想着想着，思绪便会静止
在五点钟的梦境，不会醒来

二十四点方过，静悄悄
失望总是给希望带上枷锁
早睡晚起的贪婪，晚睡晚起的疲倦
如此这般交替，出现于生命的最好年华
偶尔选择的方向，东西南北碰撞
在这悄悄里，这一刻都睡醒了

是该选取一个，锲而不舍
是该坚持一分执着，始终如一
在这一甲子的十分之一里
笔下的血脉或许是纯粹的湿润的
贫瘠的真，眼下润不了干涸的雨水
只适合收藏，而脚步需要前行

------------2016年2月19日，于铁炉

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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