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今天不读诗,不经意读到深圳商报记者杨青对诗刊编辑刘年的专访文章。有人批评为妖言惑众,居心叵测,不苟同。中国云诗刊也深有认识,诗歌是人间的药,至少是一味药引。中国的病不轻了,这味药也许是诗人的心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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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编辑刘年专访:
) ~! d# o1 l' L3 g0 K9 o, i; e诗歌写作黄金时代来临 ! a4 O! Q3 O; v& `# l&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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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商报记者 杨青 . J2 x; N6 Y3 p9 e4 @5 w6 b* d!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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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余秀华的走红让发掘她的伯乐刘年浮出水面,也成了众多媒体采访的对象。他提到他最喜欢的是余秀华的那首《我养的狗,名叫小巫》,这种面无表情的叙事,让他立马想到雷平阳的名作《杀狗的过程》,虽然不动声色,但纸上已风雷暗涌。在余秀华新出的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后记中,他写道:“我反复地告诉余秀华,其实她应该感谢诗歌。或者说,我应该感谢她。不是谦词。她这样的作者,让编辑有了成就感和幸福感。我觉得作为诗人和诗歌从业者,都应该感谢她,她让诗歌以一种比较有尊严的方式,重回到国人的生活中。她的诗歌读者,应该感谢她。甚至,这片土地,也应该感谢她。
6 o- H7 }; o" K' P ——不长诗意的土地,怎么好种菊花?埋骨头?”: C# D* M( Z" Y& q7 O* W$ f$ N& a
同样是他提到,诗歌写作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最近十年新诗的成就可以与唐宋十年的诗词水准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只可惜没人正视。2015年3月11日我通过QQ采访了回到故乡的刘年,听他如何证明诗歌的黄金时代已然开启,以说明余秀华的走红并不是单纯的偶发事件。% g& }5 \: e) K- _. ].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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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长久边缘化是诗歌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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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b! p+ y/ W0 m' t1 A# u 《文化广场》:你说诗歌已经进入黄金时代,有什么证据吗? 刘年:证据就是那些不胜枚举的优秀的诗人和诗作。这是个大变革大阵痛的时代,是好诗歌产生的沃土。诗人们必须发声,要不然,会受不了。没有楚国的阵痛,便不会有《离騒》,没有“安史之痛”,便不会有《秋兴八首》。9 x5 ^' W" j+ C# Q4 `6 f
因为诗歌长久的边缘化,诗歌被大众所抛弃,诗人被大众所鄙视。写诗,挣不了钱,挣不了名。这反而是诗歌的福气。因为挣不了钱,推土机、铲车、拆迁队和黑社会不屑于开进来;因此,诗坛保持着相对的纯洁性——这里还有人坚守,这里还有着公平和正义,一个底层人,还可以凭着才华、勤奋和诚实,在这个行业,获得成功。: S: b6 t: X3 c
《文化广场》:看来诗歌被冷落和漠视也有好处? 刘年:是的。诗歌的边缘化,也从另一方面提升了诗歌的质量,坚持写下来的,为名为利的因素就少很多,艺术的成分就自然地增加了,好诗歌,最好的朋友就是孤独。5 O: s) ?: P% _; |6 N$ {2 d
这个行业里,还有着言论的自由,这个圈里的争吵和骂架,是众所周知的,无论多老的资格,多有名的大腕,都会有可能受到质疑批评。一些官办刊物,更是众矢之的。言论自由,于一个社会来说,就像医院一样重要。应该感谢这些批评家,造就了诗坛批评的繁荣,而批评的繁荣直接让中国诗歌有了强大的自我反省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不管误入怎样的歧途,最终都能走上正轨。 《文化广场》:客观因素有哪些? 刘年:客观因素也不少。我们的纸笔在进步,发表渠道在进步,不像古代,发表诗歌要用毛笔,写在墙上,有时还要梯子,还不能有风雨。语言解放了,生活丰富了,世界凭空多了那么多可以入诗的事物。思想解放了,很多我们想的,是古人未曾想过的,写作人口在成倍地增加。另外,还有全世界经典作品供我们借鉴。
& ]9 G/ b! A, h3 H' `* J 所以,客观上,除非我们现在的智商,比唐宋的先辈们低很多,才不能超越他们。* q3 h, w1 q2 v
新汉语到今天才算真正成熟 8 r* i( M, Z# D* k
《文化广场》:我们的智商不低,但感觉我们的语言操控能力在下降。 刘年:我不认为在下降,相反,在成熟。新诗的汉语因为刚解放不久,所以出现暂时不成熟和低谷是情有可原的。但经过一代代诗人的努力,我觉得这个问题正在得到有效的改变,特别是新诗进入新世纪以来。 《文化广场》:是不是你所说的改良? 刘年:新世纪以来,新诗正在改良。诗人们开始先继承传统,再借鉴西方,而不是先继承西方,再借鉴传统。从《诗经》到楚辞,到唐诗,宋词,元曲,所沉淀下来的传统,成了当今中国新诗的魂,这种融入到每一个中国人血液里的类似于基因的物质,也是最能触动中国人的内心的东西。不仅如此,诗人们还贴着生活去写,贴着大地去写,贴着内心去写。正因为如此,新汉语到今天,才算真正成熟。其标志就是去除了装腔作势的宣传成分,去除了佶屈聱牙的欧化成份,终于和我们老百姓日常的说话吻合了。现在我们的诗歌语言,和我们酒醉时说的,做梦时说的,完全是同一体系的。亲切,自然,真诚。我认为这才是成熟的正宗的魔力无穷的汉语。
) o( U% k1 q% K, {3 I* w6 n9 a 诗歌是人间的药 4 W7 I8 o8 \7 V/ n. t; Q* F$ m7 S
《文化广场》:网络对诗歌有哪些助力? 刘年:诗歌写作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了,有诸多的人和诗为证。诗歌传播的黄金时代也即将到来。因为微信太适合传播诗歌了。 《文化广场》:传播说明读者对诗歌是有需求的。 刘年:在唯经济、唯物、唯钱、唯快、唯新的时代里,人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得到了经济的发展、物质的满足,但幸福并没有如期而来。于是,人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缺乏的不是粮食、石油、住房、航空母舰和钱,而是真诚的诗意。所以现在,很多人开始找寻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的能力。 《文化广场》:看来诗歌有治愈的疗效。 刘年:诗歌是人间的药,当大家都追求真善美的诗意生活的时候,拜金主义引起的林林总总和时代病将不治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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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 r2 q, O8 V- k7 N 无人正视最近十年新诗的成就5 T& ~1 G* Y: ]: f3 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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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r0 t. L m* F5 M4 t& ` 《文化广场》:就算新诗的写作和传播超过了唐宋,但作品还是差很多吧? 刘年:我是说新世纪的十年超过唐宋的十年,不可能说,新世纪的十年超过唐宋的五六百年。如果以《唐诗三百首》为例,十年,可能就是其中的十分之一吧,也就是三十首。如果,最近十年的新诗选三十首作品,二者比较,可以争长短。 《文化广场》:这个恐怕不好比吧。 刘年:这已经很直观了,我其实对世人诗词必称唐宋的观点很不满。新诗的成就很高了,只是没有人知道。教科书里不说,评论家没有心思去到一线看,新闻媒体的人也不关注。在第一线工作的编辑又没有发言权,或者发言又没有人听。 《文化广场》:你是说现在的新诗成就超越五四时期的诗人,甚至超过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诗人? 刘年:是啊。我们现在谈新诗,还是言必称徐志摩、戴望舒,其实他们的水准,搁到今天,已经很落后了。但我们不否认他们的天才和对新诗的作用。新诗的成熟是要经历一些青涩的过程,但我不能因为他们对新诗的贡献,而说他们的作品是新诗的代表。' d& ?; p5 U0 k- Y" U+ q
《文化广场》:新诗除了亲切自然真诚以外,还有哪些特色?刘年:它还有个优点就是紧贴大地、生活和内心。 ! P3 {& x$ u& S, K" T3 f) H8 Q# E6 a
诗歌唯真心和良心是从
2 w0 U3 [3 ?+ x! x《文化广场》:现在《诗刊》的稿源如何?3 N/ o& \! J& {9 E
刘年:充沛。. A$ l' M8 @' l
《文化广场》:质量呢?刘年:还不错,我不会降低我的审稿标准,虽然这样会让我疲惫不堪。
《文化广场》:余秀华是你在逛博客时发现的,平时去哪些地方找米下锅? 刘年:主要是来自朋友推荐。我比较相信那些诗歌写得好的人的推荐。因为他们都比较重视自己的口碑。但也不完全相信,一定要自己过目再判断。 8 N* k' U# ?4 o) J1 {: s0 V4 G
《文化广场》:好诗的标准有哪些? 刘年:谁也无法像机械零件一样,给诗歌定一个国家标准,用来分出优劣,排出等级。是不是从你的内心里来,能不能到我的内心里去,是我判断诗歌好不好的尺子。这同样也不是一个科学严谨的尺子。诗歌其实与科学没有多大关系,诗歌是唯心的,唯心是从,唯真心和良心是从。 《文化广场》:很多人关心余秀华到底可以红多久?你认为—— 刘年:关键在于她的作品,如果她能继续写出好作品,那么她将继续红下去。诗人,最终还是靠作品来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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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云诗刊》0 l' k, u3 r8 R% J
主编:水云生2 V% I# o; h* T4 Q
执行主编:卢恩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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