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入账31首，基本能维持平均每日一首————————
【香草】
不远处，搭着简单的帐篷
工人们恢复正常的作息
太阳的毒鞭
抽打着每一个动作
同样枯燥，机械
一棵棵药草离开土壤
送往工厂加工
之后出现在女人的提包
又或者是
我手中的冰激凌
它暴露在外
已经看不到多一点悬念
我终于目睹香草的柔骨
仿佛在萃炼之前
我还拥有它的花，果实，树皮
【一只游了很久的鱼】
但是你没有幻想翅膀
你可能是一只游了很久的鱼儿
你没有重构海洋的模样
也没有避开诱饵
你只是一条鱼儿
在陆地，你仍然持有吃素的心愿
随遇而安。即使生活起了波澜
把它看成是齿轮的另外一种形式
是的，从一开始
你就是这样游进了大海
【酱包】
它很有可能是一头牛
却和这个年代一样
严重脱离了草地
从遥不可及的高原
吹过来的风
至少被下放过三次
最后一次是满嘴黄牙
故乡的烟草可真熏
最近的一次是
我听见水开了
现在，打开酱包
放那只牛出来
见一见人
工地宽阔。随时可能
撞入男人们裸露的胸膛
他们“噗嗤”着方便面
简单，快捷
他们一定理解
那头压缩在酱包里的牛
仿佛自己就在围堵之中
稍微抬起了头
【重逢】
她非要我说出一句话来
无关紧要的，或是埋汰的
都行。只要是从我嘴里说出
往返三里地，她总能应上一只杜鹃
多么清脆的杜鹃
它就在枝头，翻新着春光
每啼叫一声，必有路人联想到些什么
她则介于青葱和水镜之间
她忘了，她有过令人赞美的歌喉
其实我想对她说的是
“相对于喜悦
应该多适应接纳伤痛”
重逢不比过夜饭菜
总有一份情怀试图交换
刀子，我递给她一把刀子
【书中】
图书馆陈旧，有一只手
托着书架子，第五层开始
每抽出一本书，都是血肉分离
这里很少用语言来表达
我在物体之内所理解的静默
在此会无限接近
看到有双恍如隔世的眼睛
应该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
用指尖替代双腿再合适不过，翻墙
跃过河流。特别是在漫长的雨季
我能听出雨水的细腻
它试图说服我走进礼堂
参加陌生人的婚礼
可兽衣正发潮，我重拾弓箭
朝灌木丛走去，那里生长着灵鹿
而灯光下，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陷阱
唯一的区分是由另外的人攀窗而入
【中枪】
我确定我是中枪了
这不亚于大乐透降临的侥幸
这次，疼痛覆盖惊喜
包裹，缠绕，去风口
怀上窒息的种子
我做不了宰相
我要赶一千只鸭子下水
闭上眼睛
河流那样急迫，黑夜降临
那是从流言吐出来的子弹
穿过我的身体
鱼儿穿过了墙壁，魔术般
冲击波在我血肉里发酵
暴风雨的根，路开始崩塌
我已不能歌唱，不能自拔
他们戴着面具
又朝我来了一枪
【石榴】
打开一个石榴
发现除了粉红的果肉
还有别的东西蠕动
原来我被那股甜美的滋味骗了
石榴熟透，虫子比我先知道
我想，我是滞后的
具体作用在一场雨水倾覆所有
第二天清晨
几片打落的花瓣和我一同出现
这未免过于突兀
我开始思考昨天的卷云
闷热，以及邻居家光溜溜的衣架
这都是给我暗示
又比如叫我做汤的时候多放姜
小火慢炖
后来才知道体寒的人
往往保持着“久病成良医”的专注
但这也不全是坏事
“真相像极了洋葱”
不重复多几次动作，隔纸如墙
唯有打开另外一个石榴
石榴的好坏——
极有可能概括今天的天气
像劈柴，像掰开一个扇贝
我在后面探出一个头，看看
石榴就在那，未知已转化妥当
粉红的果肉
正在进行一次昭雪
【三文鱼】
如果在森林之中
发现被叼走的三文鱼的残骸
你会惊讶它还在恩泽大地
并发誓：三文鱼完成了生命的交接
仿佛你亲眼看到那头熊填补着寒冬
这是多么神性的洄游
你能想象它们猎过山间的逆流
振奋起一张张旗帜
像一截截肃杀的小西风那样
而我，在餐桌的一端
恍如飞逝。我早就跟着
成群的三文鱼抵临相同的刻度
兜售水中的仪式
把我也加进去，茫茫大军
我在先人的垂暮中低着头颅赶路
再把我裹进寿司之中
我还惦记着
橘红色中“不饱和脂肪酸的臆想”
从火堆旁挪到了餐厅
是的，恰似传承着就餐的文明
我，我们
已来自遥远
【三角梅】
“一路一带”的洪荒
顺南而下
所有兵马倒戈相向
口号负责填堵裂缝和洼地
标语攀上风头
朝着群众猎猎作响
现在，他们围着三角梅
指点一盆江山
诗人，学者，熟透的果肉
暴晒中仿佛要炸裂
红的是一大片的火红
紫的是异样的情调
总之，三角梅真适合抒情
他们还搬出三角梅的家谱
是的，远在南美
他们乐于这样揭穿：
当地人习以为常的扦插
得益于热带季风之手
作为谈资
就好像亲身在漂洋过海
他们口中的三角梅
在花展上精致而富有商机
南国的春天似乎不可逾越
而我作为排除之外
一只脚插进了当地人的腹中
在橡胶林，不止我遇上第一缕晨光
农家乐离我不远了
我在自己家的院子看到
溢墙而出的三角梅
繁华，炙热，晃动着“归属的神韵”
它们赞美劳作
并给一双双袒露土壤的手
迎风致辞
【重返人间】
白昼和夜连接得十分完美
没有偏差，误会和遗憾
偶尔发现街灯推迟一个小时之后才亮
那是夏天来了。女孩们换上百褶裙
在水吧里小心翼翼
生怕捂不紧
会扑出一只鸽子
水吧就开在校园里面，像一个鱼缸
有些鱼游了进来，又游了出去
煽动着“水中呼吸的物种”
隔着玻璃
有一百多米的树荫
似乎整个季节，花粉都在引导我们
从催生到泛滥，再到重逢
大家忙着追捕紫色，黄色，橘红色
也并不是每一个来到水吧的人
都是为了找水喝
像她，她在这里找一个缺口
一道裂缝或者一次悸动
是的，只要是陷阱
她随时都会跳进去
再次回到校园
我将其定义为：重返人间
我变得客观而占据主动
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
仿佛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洞
我埋头钻进其中的一个——
很吻合，大小刚刚好
【与爷爷】
见一次面
似乎要从围墙之中出去
城市的每一个扩张
都会改变我对“繁华的心脏”的认知
做一只弓弦。松手就能抵达乡间亩地
和同姓族人相认，寒暄
往下掘进三尺
爷爷就在那里
和家乡的土壤不分你我
小时候，天气炎热得
彻底和整个农作物失去了联系
爷爷教给我们避暑的方法
但都是苦的
而我们总喜欢偷着去池塘冒一次险
以至于瘦弱的爷爷
在风中跌跌撞撞
把我们打捞上岸
并且斥责了整整一个夏天
爷爷的咳嗽也常常伴随着漫长的雨季
特别是深夜，还有黎明时分
有一堵墙，唯独橫在爷爷单薄的胸膛
我无数次猜想，爷爷的零件丢失多年
他的干咳，他的嘴巴是一处悬崖
归还所有颤抖
一次又一次将自己亲手拉了回来
有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放牛
这时，所有节假日都可以复制
美妙的，富裕的，醇厚的
但我却是空手而来
我知道，牛只在乎草地是否鲜嫩
水塘在前几天还被雨水恩惠
我坐在爷爷相同的位置
我继承了爷爷所有的习惯——
赤脚，粗茶淡饭
对于每一片稻谷，亲力亲为
我继承他的衰老，疼痛
我揣想着，如果真到了那天
那天
我们正在面临生老，病死
【多年未见】
打开门，她在外边朝我招手
每次都是这样，她在等我
这门是我随身携带的，足够容纳
风声，和两头挂着大筐稻谷的扁担
还需承受她的敲门，关门
再次遇见她
仿佛八十年代吹来的风
从云里入泥，又将穿过果林
老旧的歌谣会在枝头轻微晃动
沉闷的天气下，我知道
谁也不愿提及墙有多厚
女儿还小，都忙于拆缝周末
我们拥抱了
形式简单而又吻合
像一条河流途经另外一条
寒暄是我做的最隐晦的事情
我含笑着，回想上学的路
的确有两只水鸟，窜进了芦苇
那水鸟可真肥美啊
水里的鱼也是肥美的
但我们似乎不关心各自的姓氏
不关心时令，不关心鹅卵石大小
我们的女儿，多像从天而降的雨水
【街头表演者】
夜还浅，随时发生暴动
一场洪荒或是瘟疫
他掂着脚尖
杰克逊就在他身后
一列快车从音响里闯了出来
路人则改变方向
丢下长短不一的手臂和果实
过了今晚，他就要换个地方
不来这里表演了，这是真的
他说，那里或是一个更好的平台
看过他的表演，应该有所动容
快一个月了，野兽变成此刻的绵羊
之后，他将归还广场的一小部分
归还交通，归还城管口中的人群
赶着下班的车辆比预料中要平稳
没有追尾，没有抵达目的地
每一个已经跃进夜晚的人
都由相应的房间来接纳，安抚
我很担心这个表演今晚没有去处
他至少要突围我的几处想象：
一朵花儿的溃败
一颗智齿的隐忍
一次被光的灼伤……
【信徒】
走进教堂的，并非都像我一样是个外地人
每一个发音，都有木根操着的闷响，闭上眼睛
一匹马在几里地以外。隔着彩色玻璃
我知道风向偏北，浅夜之后脚步会稀疏
而路会变得宽广，结实，富有尊严
蜡烛矮了一截，就有一个人离开
先迈左脚的都像是抽去肉了的蜗牛壳
我迈的是右脚。弄飞几只刚落地的鸽子
仿佛带就这样走了一份压箱底
【马鲛鱼】
马鲛鱼来自深海。如今切成了块
第二块开始我就尝到其中滋味
它被煎得金黄，仿佛咬了一口苹果之后被氧化
它一定经过南部海域的渔船
有个渔头的脸爬满皱纹，但是足够用韧劲来形容
抽了半辈子烟头。抓鱼，卖鱼。不分时日
现在，我拥有餐桌和文明。我适合微笑
微笑就餐，碟子之中有囚牢。打开它
“嵌入鱼肉的刺”，我是感受疼痛的一方
上一碗粥，这是最好的搭配。早在父辈那一代
他们常常以此作为谈资，并且一再勒紧入冬的腰
深夜，很多人还在争着眼睛，仿佛响声
就要从肚皮伸出一只手来
【钥匙扣】
钥匙扣在我身上摇晃，动作利索
镂空金属的性质
倒像是一串跟随多年的葡萄
一把钥匙解决一个问题
譬如我打开门，小狗使劲对我摇尾巴
半个家庭已经过称
又譬如怀抱鲜花的女人，剥开衣服
其实性幻想只是一小部分
慌张的鹿已死
偶尔也会掉了几把钥匙
在抽屉，或是在无法逾越回去的
我总归咎于“得到比失去多”
而剩下的那个洞该怎么去填补？
我曾一头扎进去，是片稻田
这远远高过我，高过侥幸
直到某一天，我发现
大多数人身上都有这个符号
仿佛见面就说：这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海边的假期】
在清水湾，我发现说过的每一句话
都会窜进贝壳的空囊
哪一天它们真的就会被浪带回海水
我赤脚走来，沦落到不曾看清
自己的脚印是何模样
现在，我，一朵蘑菇，冒出沙滩
成为其中的谜
有人不停地拍照，牵手和眺望
练习游泳的人，分了解海水的咸
并发誓一辈子享用树上舒缓的呼吸
古铜色是健康的药引
他们说，从大洋彼岸打马经过
当地人则喜欢野泳，赶海
把船底弄得像刮胡须那样干净
假期被严重挤压。风筝和线紧蹙
光膀子的人群中，我想起海鸟
对觅食时诞下的蛋概不负责
【不可战胜】
我情愿是火花来阻止我
一朵接着另外一朵跳跃而起
然后在我身体熄灭
之后，我进入漫长的孤寂
山口，溶洞，河床，一块块卸去
把我诊断为粉碎性骨折
那只麋鹿静得像一个容器
我复述着不可战胜，不可战胜……
一棵植物从泥到云端
听闻收拾行李的老人明日离去
说要开始周游世界
风景一直在那，算不上或早或晚
【农家乐】
大捆的苜菜被带上了车
说明城里很缺东西
切开西红柿，农场分成两片
一片是游客的，另外一片进入汤锅
整个下午，都泡在温火里
我用几块生葁就能交换寒气
但是我不能再交出更多的假期
就像，刮了十七八次后，瓜刨挂回原处
【半截蜡烛】
总有一个箱子，里面都是杂物
但也用不上，也不能扔
每一个细节都很稀缺。比如半截蜡烛
就会有这天出现在我眼前
我接受打量。着手一段很长的路途
【孤独的婚礼】
花童是孤独的
天气也是孤独的
孤独得像一棵茂密的榕树
从贴着河道的根须一直爬上——
隐约是一只绿绣眼的爪子
全身贯注，静默
地毯，婚纱泄露着祝福语
红色和白色交替前进
每迈出一步是孤独的
旁人是孤独的
一座山接过另外一座山
微笑时一定要含泪
戒指是孤独的
把手交到他的手里
两个人是孤独的
【葡萄成熟时】
葡萄成熟时，石头出现在角落
砸出一个坑，远比够上半空中的想象
来得容易。果肉明白，甜是线索
总有一条羊肠小道，正在通往泥土腹中
朗诵体验
雨声在窗外生长。远一点，人们宁可绕过
废旧的火化场，也不打算浮出水面，寒暄
第五个章节稻谷成熟，我将归还镰刀和铁链
破绽用于朗诵。颤音和陌生人，从左边开始发力
【青葱】
还好，我们再也没有相遇
旋转着，两个陀螺
似乎都忙着将尖端的日子
消耗殆尽
整个周末，我们在各自的房间
拼凑琐碎，或者走出境中
还好，我独自应对
雨季来临得过早，过晚
都由我个人承受
这条单行道上
这一天，和以往的白昼一样缜密
要是有一丁点瑕疵
我定能穿孔而至
那是我们萌芽的地方
长相青葱
悸动的心脏，小鹿般
下一刻就会是融化
雨停之后，我们曾一度如此靠近
我再次听到水声
淙淙流往云端
【孕者】
她就坐在长椅上
就这么靠着，谁附属谁
已经在她的体型上悄然变化
身后的青草长出了路边
出现在她的脚下
她的温暖的暮色
她大概构思的蓝图
想必大部分和肚子相关
我是在敬畏一个鼓起的球体
它正滚向一条通往豁达的路
那里说花就是花
说果就是果
再也不用见到群鸟惊飞
黑点，变数
多具有可替代性
而在此之前
每一步都是灌足了铅
一件易碎品。十个月的孕育
我想起那会儿我还没有乳名
我还在蜷缩
我只做这一件事情
接受这个世界，全盘接受
我至今仍会自问自答
我来了？我已经来了
【白虾】
我属于餐桌
这里保持着生存法则的惯性
高脚杯独立而优雅
它说，“自由比美味更专注”
我剥开虾壳
徒手取肉
先人的利索仿佛不单单是生一堆火
这是我的进化史
其实我不该左右一只虾的生命
它属于白色，属于自然之水
而我们在夜色中匆忙赶路
继承万物生长
我属于这一拨人当中
年幼的那部分
【花店】
每次经过花店
都能闻到格外新鲜的香味
虽然叫不出是什么名字
然而我还是能分辨出颜色
红色是隔夜的情人
粉色是陷阱
白色还在挽留，这不败的心愿
每一朵花都在试图交换
谎言，喜悦，祝福语
和这些停留不久的花朵相比
时间更像是一张嘴巴
正吞噬着取悦之物
我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生怕参透这家花店的名字
花店的主人是个老妇人
年轻时期足以和赞颂的语言媲美
现在，她就身在花丛
做一个恰到好处的人
睿智，深色
夜晚
正落入我和她之间
就像是花朵与花朵之间
仿佛有苍茫之物
席卷而过
却又是一场素未蒙面的静默
【昨夜有雨】
醒来发现地面湿漉漉的
一夜的积水
我才察觉有个地方
比平时还要低矮一些
我经常忽略了这一点
我离开一间房子——
穿鞋，关门，拔钥匙
一气呵成
昨晚下的雨
想必也是如此不打招呼而来
在今天
才显得毫不掩饰痕迹
——满树的叶子，溢出模样
崭新，富有欲望
想到我夜里睡得昏沉
几乎可以断定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是走不远
凿开一个洞，在这端
光芒就来了
另外一端
连着我溃败的梦
很多时候，我是一座桥而已
【姜】
当我在嘴里确认姜的苦味
摆在面前的是美食不假
滑嫩的金鲳鱼
葱花还保留大部分的青
但此时，我在路上身陷囹圄
我的本意是：美味尽情享用了我
我决定做一次孤军深入
两只筷子懂我心愿，跋山涉水
找出那颗未化的盐
像一次次在流言蜚语中
抓着一根虚有的尾巴
我夹到的是另外一块姜
单薄，无规则地
让人想起在商业化的步行街
碰见一个蹲在角落的乞丐
可它依旧保持着橙黄的术语
提醒我“去寒”的路上
我可能相遇一些陌生事物
【晨光】
清晨，我蹲在岸边
想着一条谋逆的河流
穿过磅礴大雨
然而我大可不必置身喧嚣
在房间
我保持一棵植物的习性
向一本读物吐出舌尖
摄取含氧的部分
这十分钟的步行
比我预想得还要臃肿
各种小喇叭冒充花朵
我都知道
不食时令之外的果肉
我将不虚此行
现在，水归属天际和远方
我们亲眼看到
晨光切开鱼肚子
身旁晨练的老人
会把我归纳，总结
仿佛我也不怎么关乎
日子的肥瘦
【布谷鸟】
远处。雷声莽夫
硬生从荒野开辟出一条路子
小到驻留江畔的蜻蜓
渐入佳境的叶子
纷纷上岸，寻找隐身之术
这边，布谷鸟还在枝头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四节成一小章，这是春的简讯
雨终究来临。覆盖了泥沙
庄稼，连同布谷鸟
遗留在耕作的史诗当中
【榕果】
花园，你藏着一句嫣红
四月之后
风变得硬朗起来
我也变得粗糙
花草不识
只顾将手中的榕果
一颗一颗的细分
要是下雨
榕果会落得多一些
要是没有雨
榕果也会下落
从一个世界
进入另一个境界
觅食的八哥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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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7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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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醉编编的？
发表于 2016-5-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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