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任何技术,形式,现代诗来说,已经被西人掘尽,除非是一些类似天上的云真白啊这样的诗歌。但是我个人是不认同的。现代人太希望推陈出新,改造诗歌,或者还诗歌以本来面目,完全纯粹的抒情。可是四个的本来面目并不是完全纯粹的抒情和感想。外国最早的诗歌,中国最早的(《诗经》),其实都是学术作品。(《诗经》是《毛诗》一部分)而过分追求一些现代化的符号,什么零度抒情,什么废除审美和意识形态和人文啦,却消解了诗歌本身的合理存在的依据。破坏了完整的人性。像闻一多先生试图用现实主义的方式论述诗歌的起源,认为诗歌劳动论,最早来自劳动的号子,完全的不靠谱。如果号子是最早的诗歌,没有理由认为人类的一切现实的一切语言和感受不是。如果一定要把诗歌和平常的话语看齐,一切都可以是诗。诗歌本身的独立性又如何理解?诗本身就是审美的一种活动。言归正传,我国的格律诗也是同样的处境。因此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拗折前人之境,以前人的境来展现出新的气象,赋予物以其他的可能。造境之功已尽,拗折却未尽。假如你喜欢这种形式上的创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何在其上展现出一种新的,然而是完整的精神,则是个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