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泼皮——“郑关西”》
“俺只道那个郑大官人,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阉泼才…”
电视《水浒》里的一句话,有时,足让他吹胡子瞪眼
摊在藤椅,指点一屁股“江山”
有时,却让他不自在的身痒,停罢了手中笔
铺子上和碗里的臊子肉,已多时没人光顾
(路人分不清这腥臭味,是来自肉还是人?)
他,想要放倒的人太多。这显然与他常在泥坑里搅稀泥的
和用暗器重伤行人后背的伎俩——有关
和他的瘦尖下巴有关
灰尘未散。其中,有那个陂脚女人的
有“私塾王老先生”的,还有诸如“金老汉父女”的…
而,他还是没放过隔壁两个卖唱的穷女子
脸上的横肉,生病的颈椎,必有鲜为人知的伎俩深藏
你们说的“人世不公”、“冤屈”,你们说“邪恶”
也都能从他秃顶的头皮上看到
“洒家特地要来消遣你!”鲁达的阵阵吼声
令几百年后的他,常常哆嗦
担心夜半,圈里的孤魂。“恶口令”的业障
担心屏幕里要争先朝脑门挤过来的拳头、巴掌
他,更担心三杯混酒过后,整整两个时辰———
还是跳不上夜叉老娘子的鸳鸯床…
20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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