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四日，有雨

陈仁凯

秋燥仍然难耐
第四日，晚上七、八点钟
终于落下了雨
噼啪作响

随意从书橱抽取一册书籍
翻开时，恰在99面
恰是海子写在德令哈的一首
那晚，也有雨

正是1988年的夏天
青藏线上想必星光隐没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
想必显得孤独，而且无聊

那天夜里的海子，或许
尚未想到人可以死去
而诗歌往往矫情
不会腐朽，但难免时过境迁

是的，雨水已离别了焦虑
在立秋来临显然顺理成章
正如这些文字垒砌到第十九行
一滴雨突然穿过窗口

重重地击打到我的眼睛
和心头

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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