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沉香——献给于欢先生

李文林

沉香啊
那些从地狱来的魔鬼
露出尖利的犬牙
疯狂的噬咬母亲时
你向保护你的神袛呼救
你凄厉的呼声
只有风在悲伤的应答
神袛们却像天空一样沉默
你不会知道那地狱的魔鬼
是神袛们的爪牙
当黑暗笼罩天空
当大地群魔狂笑
缺失了神之光的时候
你只能自救了
你没有神力
也没有开天的巨斧
你以太阳的怒火――
比来自地狱的火焰还要汹涌的怒火
点燃身体冲向魔鬼
以求同归毁灭
惊恐的魔鬼们仿佛看见了
比自己更可怕的光芒
他们像惊恐的鸟儿
四散逃去
平静过后
沉香面临的是众神的审判
而不是荣耀的加冕之路
众神将以正义之名
将你关在地狱的深处
受尽魔鬼的嘲笑、谩骂和折磨
但，有一天
人类回想起被众神和魔鬼
戏弄、囚禁的屈辱时
他们会记起这一天――
一个渺小的人类完成了
反抗众神和魔鬼的壮举
终有一天
人类会在地狱的烈火中
给你戴上英雄的冠冕

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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