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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桂冠诗人理查德·威尔伯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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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8 18:45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美国桂冠诗人理查德·威尔伯去世



  《诗歌周刊》综合消息  美国当代著名诗人、翻译家理查德•威尔伯(Richard Wilbur)10月14日在马萨诸塞州家中去世,享年96岁。
  威尔伯是美国桂冠诗人,曾获得国家图书奖,两次获得普利策奖。但他的创作和经历在中国知之甚少。
  在接受杰森•加里访谈时,威尔伯谈到他冷战时期在苏联的经历。他说:“那次去俄罗斯,会见许多俄罗斯作家,在黑海上打水漂,很让人激动,但没有得到诗的灵感。得到的是……对生活在专制之下那种折磨人的谨慎的真切感受。”
  威尔伯还在访谈中就诗歌与大众的话题发表看法,他针对Christian Wiman在《Poetry》上提出的“我们知道诗歌在21世纪的美国可能会死去;如果没有比诗人群更大的读者群,诗歌将会死去。我们这些仰赖诗歌艺术的人应该认真思考诗歌的生存问题。我们是否疏离传统上令诗歌动人、易记的技艺太远了?诗歌的内容是否应该更加公众化”的问题时回答说:“这些话让我想起以前有一次我一个儿子从幼儿园回来,口里唱着这么一个偶句:‘起火啦,起火啦,四处都烧着啦!/消防队赶来啦,把大火灭掉啦!’这两句诗的部分魔力无疑来自它激动人心的题材,但如果第二行换成‘现在消防队赶到啦,把烈焰熄灭啦’,我儿子不会唱上一遍又一遍,也不会一直记到现在。是恰当的韵脚和传神、合律的节奏令这首诗动人、易记。很多我们喜欢并且能记起的更庄重的诗也有这些特点。我也同意你引言中认为我们太多诗歌太个人化、只是在有机会抗议的时候才用上公众化的声音。不过我怀疑我们为改变美国诗歌下命令或订法律能起什么作用,这样的事,祈求比使令好。”
  旅美诗人、翻译家王敖这样评价威尔伯:“诗人虽老,仍有耐心和活力,语不惊人的诗,也一样不肯罢休。”

理查德·威尔伯的诗

飞行

树顶并不太高
我也没有多低
所以,我并不是
本能地不知道
飞起来是什么样子
去穿过,风拉开的空隙
当树叶纷纷惊扰
树枝会抬起,
复原,再次抬高
无论我是什么东西,
在遐想的空间里,
把我误会成一只鸟,也未必
有多么不可思议。
我的物种从来都不飞
但我似有感触
在很久以前,我几乎
就要适应这种行为。




一只测量的虫子

这只毛虫黄圈
绿底,爬上
陡峭的窗网,
不断地弓起身子
因为,没有一整套
走路的腿脚
它好像在发布
某种旗语,Ω
黑暗的欧米加,
发出对终局的预告。
尽管,他还不知道
不久,自己会有一对翅膀,
而我也不知道,
我这是一寸寸地,
走向哪一个,从未梦到的境地。




三倍伟大的神

埃及啊,埃及——这正是
三倍伟大的赫尔墨斯的崇高悼词——
“你的宗教,留不下任何遗迹,
除了那些寓言,仍受到孩童的厌弃。”
他哀伤的眼睛已经预见到
世界光芒四射的构造,将被推翻
它曾让星辰与岩石联姻
让敬畏,注满万物的内心。
那么,在这已经拆毁的世界里
还有什么比他更为神奇?
他真的存在过吗?
他只是一个名字吗,
钉在假货上
为每个古代的骗子招摇——
然而,我们仍然召唤他现身
在弥尔顿沉思的楼前,“午夜时分”(1)
听他再次讲述,如今和过往
神造的万物,是镜子之家,
“每株饮露的小草”是怎样
用一切存在无数的
小反光,迷乱了人眼的观察——
毕竟,这一切都千真万确。

(1):“午夜时分”和下文“每株饮露的小草”都来自弥尔顿《沉思的人》。

王敖译自Anterooms: New Poems and Translations(2010)。


美发生着变化

蹚过秋天的草地的人发现四处都是
“安妮皇后的花边”,像匍匐在水上的
睡莲;它就这样
从步行者脚下滑过,将枯草
变成湖水,仿佛你最轻柔的身影
将我的心覆在神奇的蓝色卢赛恩湖泊。

美发生着变化,像一只蜥蜴
将皮肤翻转,改变了森林;
又像一只螳螂,伏在
绿叶上,长成
一片叶子,使叶子更浓密,证明
绿比任何人所知的更深。

你手捧玫瑰的样子总好像在说
它们不仅是你的;美发生着变化,
以这样仁慈的方式,
为了别样的发现,永远希望
分离事物与事物本身,并将一切
在片刻间释放,变回奇迹。
  

草地里的两个声音

乳草

像天使一样无名
飞翔在上帝的摇篮上,
白色的种籽漂浮
自我爆裂的荚壳。
在我学会屈服之前
我有什么力量?
吹散我,大风:
我将拥有田野。


石头

像牛粪一样偶然
遗落在上帝的牛棚下,
我躺在命运拥有我的地方,
直到耳根埋进土壤。
我为什么要挪动?挪动
源于轻薄的愿望。
天堂的基石将会坍塌,
假如我如此渴望。


窗边的男孩

看着雪人孤独地站在
冰冷的薄暮里是他难以忍受的。
小男孩哭泣地听着风在酝酿
整夜的咆哮和巨大的哀号。
他泪眼模糊,几乎看不清
那苍白的脸上沥青的双眼
投给他这样凄凉的一瞥,
仿佛被逐的亚当回望天堂。

然而,雪人是满足的,
并不希望进到屋里慢慢死亡。
他依然感动地看着孩子哭泣。
尽管冰雪是他的元素,
他却将之融化,从那柔软的眼中
滴落一滴最纯净的雨水,献给孩子的
一颗眼泪,他站在明亮的窗边,围绕着
这样的温暖,这样的光亮,这样的爱,和这样多的恐惧。


阿尔萨斯的第一场雪

昨夜雪花飘落如月亮上
焚烧的飞蛾;它飘至黎明,
以素净的布覆盖小镇。

纯粹的雪凌乱地躺在
弹片纷飞散落的地方,
缠住了篱垣,填满了草地。

仿佛它不知道它们已经改变,
大雪安详地拥抱屋顶,
无畏,狐疑,疏远。

配给站变成乳白色的圆屋顶;
穿过弹药堆
雪已经爬进闪着火花的蜂巢。

你在想:离小镇一二里
以外,这场雪蒙住了
刚死不久的士兵的眼睛。

人与人相互伪装,
走在这白而精美的新空气里,
飞快地交换相似而惊奇的眼神。

孩子们的窗边,雪温和地堆积,
一如往日,冬天最是耀眼,
霜雪自有神奇的设计。

夜晚的哨兵从岗哨上走来,
十片最初的雪花沉静地落在背上,他踽踽独行,
以一个孩子气的自夸温暖自己:

他是第一个看到这场雪的人。


宽恕

夏日的浓烈里我的狗死去五天了
还没有一个坟墓,藏在一丛松树
与野草和忍冬藤的密林里。
他活着的时候一直宠爱他的我

只是走近他藏身的地方
嗅了嗅那浓重的忍冬的花香,
夹缠着另一种更浓重的气味,
并听到难以忍受的苍蝇的嗡嗡声。

嗯,那时我十岁,心里非常恐惧。
在我温和的世界里没有死去的东西,
我无法原谅对于动物或人的
疏远或悲伤。我父亲拿把铲子

将他埋了。昨晚我看到草丛
慢慢地分开(和从前一样的景象,
但现在它闪烁着一种强烈而致命的绿),
我看见狗现身了。我承认

我又感到了害怕,但他仍然走过来了,
在尘世的阳光里,身披苍蝇的圣歌,
死亡在他敏锐如生的眼里酝酿。
我猛地哭出声来,唤他的名字,

请求他无言的头颅给予宽恕。
……我梦见的过去永远无法弥补:
但无论这是虚幻或真实的梦境,
现在我都要乞求死亡的宽恕。并且为死者默哀。


策马

我胯下的马仿佛
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转弯,
避开我梦境中雪的恐怖,
所以我没有畏惧,

也不因大风苍白的战栗
携来的死亡而消沉,只因
他坚忍的喘息的面纱
和他腹下流出的汗的薄雾。

似乎整晚,
我的手上都没有缰绳,
我的眼里也空无一物,
只有他马鬃的柱子。

我策马前行,魔法般悠闲,
一路迅疾、稳健的小跑,
穿行在碎裂的空隙
和非空隙之间,

直到风雪的交织变得稀薄,
见到针尖似的雪松的烟雾
和被冰雪封闭的旅馆玻璃窗
在闪烁,我惊醒了。

现在我该怎么回到
那个旅店的院子里,他站在那儿,
负载沉沉,
或许我该唤醒马倌们

递给他,我未曾意识
那儿根本没有马匹,
一些干草,一点水喝,
一条毯子或一间马棚?


谜语

我呆在森林深处,
一个被石头环绕的地方,
不去寻觅忧郁的阴影,
也不挂念被埋葬的骨头;
因为我无形且明亮,
以骤然的光热填满这林间空地;
树叶在光中受洗;
阴影躺在雪一般的枝条之上。

舒丹丹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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