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你说，更多的时候
想念是疼出来的。不是从戏词
历史、公式里出发。而是从一口隐蔽的深井
你有时看到热气腾腾井口，却不知道有多深
那情愫的表面，覆盖着
苔藓、落叶
那年的雪花，开始碎如头皮屑
后如一块块大蒜瓣的皮，乱纷纷飘下来
飘下的还有空气中的烟火、沌肉和烈酒的气味
我们的脚尖很近，手握得很紧，能听到骨骼
轻微的咔咔声
踩着小说的情节，相识、相怨
争吵、犯错、离走。青春里倾斜着时髦
同路的是一大群傻得冒气朋友。现在，我们都是
一棵棵路边的草芥，在孩子们不屑的故事里，土下的根
偶尔串串门、或假装路过
给孩子
为了一碗粥，为了
思想和肉体还活着，早年
是母亲和父亲起早贪黑围着土地
耕牛和炉台忙碌。忙得有时叫错了我们兄妹的乳名
忙得扣反了上衣的扣子。
为了一大锅粥，我曾和妻子
早早辞别了青春的浪漫。和城管、站警
火车轮子赛跑。一包烟、一瓶酒、一碗盖浇饭的利润
孩子温暖、老人丰衣足食。我们庆幸
每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孩子啊，这个冬天
你的那碗粥凉了吗？你不是官二代
更不是富二代。没有一款游戏能为你端出一碗热粥
哪怕一小勺。网络小哥送出的，永远都是
别人叫的外卖
对话
还能在一个冬季里踏雪，发着牢骚
关于巷子结冰的路、关于被你骂跑的儿子、儿媳
上涨的菜价。好啊
脾气还硬得似铁蛋蛋，一砸一个坑
一个个陷住铁蚂蚁的脚。还下象棋吗？那一朝殿堂
车马炮的臣民，哪个见你不下跪求饶
活着好啊，记得我们当年都是资本论池中的鱼
面授的鱼。人家拿着大喇叭上课，让我们揭去背后的穷皮
当了穿中山装的人
革命了一辈子，自己也险些几次被革了官和命
都远了。飞船上天了，高铁从身旁一闪就远得没影子
你看我活着比我还高兴。你的笑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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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5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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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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