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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曲八旬残文诗人写于自己的八十寿诞
诗人作家文超万
今年我80岁了。人生苦短,能活这么长,连自己也感到意外。半岁就失去母亲的小生命日本飞机没炸死,灾荒年月没饿死,冤狱绳索没勒死,20年病魔没缠死,跌跌撞撞走过来,脚窝里盛的是欢乐?是血泪?……
“绳从细处断”,1996年7月的最后一个黎明,伺机待伏的病魔,突然袭击,生生的砍去我的左半身,成了一个瘫痪残疾人。那时,不满五十九岁,人生的黄金年华呵,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泪水滴入中条山下滚滚黄尘中去了。一病就是二十余年。二十多年啊,等于白白丢了一个青春年少。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坐家”(作家)、“死人”(诗人),在这漫长而痛苦的岁月里,幸亏我的好老伴,含辛茹苦,关爱有加,才有我的今天,我活的是我老伴的阳寿啊!
病残之后,情真意切的文朋诗友,抢救式地帮我找回失去十多年的文学梦,几乎是“生拉硬扯”地搀扶我上了网络。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在浩如烟海的森林里,终于找回属于我的春天。好不夸张的说、若不是上网,这个病老头,早就憨了,傻了,呆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知前边的路,还有多长,但很清楚,已到了人生的边沿。等只等,瓜熟蒂落,驾一片落叶,飘飘荡荡,回归故里。
落叶的脚印,深也罢,浅也罢,正也罢,斜也罢,风雨过后,只见茫茫黄沙……
文超万(残文)
农历2016.9.23于中条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