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
我们都相信旧知识
对洗衣液的鉴别
更相信泡沫,而泡沫
有太多不安的指向
尤其成年后,五彩的光晕
施压之前,自行爆灭
没有流血和其他
如同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没做
路上的人已经失重
那些年,我们用力爱过
经历不愿回想的危险
无法平复的悔恨
如今,放开了对方
因为爱,我们溺于
失重的日与夜,昨日的爱
像泡沫,五彩斑斓
碎得连声响都没留过
《隐喻》
随手举起一样
可以抓住的任何事物
下半身没入花海
看不见的双眼,仅仅
凝视,忘记了呼吸
我放弃了另一路理解
比如对身后一切宣示
重拾跑道的归来
《褐色鸟群》
你啃过它,不值得引以为傲
啃不透,打算逐个击破
费解的种种
你钻出,又坠入
仿佛轮回,除了耳鸣
找不到一样可以形容
当斑点再次洒向天空
应该同样会有,一阵喧嚣与躁动
注:《褐色鸟群》为格非先锋小说。
《不》
法槌落下前
天空响起密集的马蹄声
老Y退出被告席,低着头
两名法警扶他退出法庭
灯忽然熄灭,又亮起
诸席空无一人
你不可能回到那天
你不可能体味
五年前的春夜
比骨头碎裂还要深的绝望
你也不会再提
与人,如何并肩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