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告诉我

晓君一生何求

秋雨告诉我
文晓君一生何求

1
秋有多深？再往里走，天空和大地
在雨中对坐。一棵树渡向雾中
又一棵拖着斑驳的影。一个孤独的人
正把孤独叠进风里。风一吹
一声鸟鸣，刺破云层

2
面对落叶，我喊它的名字时
风，也在喊——比我先动身
携一片落叶，沉进黄昏深处
虫鸣漫过来——秋，替月光
为我披一件沾着秋露的薄衫

3
日子早已浸透泥香。深一脚，是河流
趟出的鸣响。浅一脚，是田垄的鼾声
当我蘸着残阳，画完最后一笔残荷
风推着深秋的独轮车，翻过山梁的脊背
雪，从那里——一粒一粒称量时光

澧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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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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