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苍茫,幽远得让人绝望。
那些水边的槐树死了,影子还活着。它们扭动着腰肢,像鱼一样的游。
水,张着鸟儿一样的翅膀,一生需要多少次的飞翔,才能抵达天堂?
水,排空而上,倒影里高傲的鹰隼,还有矫健的羚羊。
水,能让一条河活着,一丛狼牙刺活着,山里的屋舍活着,门和烟囱也活着。
不过在活的前提下,山子爷却死了,我想他比不过光阴,他死在了时间上。
他栽的银杏树活着。才五十来年,离一千年的圈轮,还那么远。
就在他的墓旁,野茉莉,棱子花,含在一滴水里,生命的清香,弥漫着诸多的是非因缘。
一口钟,打坐在清香里。梵音簌簌飘洒,蒲团一拜,木鱼一声。
吉祥,野性,美好和激情。这些好像是明香一根,袅娜在万物爱恨和苦乐的轮回。
看,熙熙攘攘,大河湍急。那些永不干枯的云朵,诸事,皆在相互的宽容中圆满。
听,有人穿水的衣裙,喊水的昵称,在水中闪烁,没有烦恼,更没有痛苦。
眼下水和水相碰,火焰或是感叹,时光怒放的花朵,喊出一纸滚烫的诗句。
诗人还是诗人。他们在水心里送别,或念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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