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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沉郁绵长的乡愁恋歌——读博友蔡兴乐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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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5-31 20:1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庐州男人 于 2015-5-31 20:24 编辑

                                                                                    一曲沉郁绵长的乡愁恋歌
                                                                                      ——读博友蔡兴乐的诗
                                                                                                     徐  慧
       我和博友蔡兴乐的相逢相识,和其他博友没有任何不同,都是相逢在网络,都是因为文字产生了默契。我这人又特别看重默契,认为默契是天籁是灵犀,能给人久恒的温暖和感动,所以就格外关注他的文字。
       他的文字让我倍感亲切,更让我记住了一个叫分水岭确切地说叫江淮分水岭的地方。我粗略地浏览了一下,自从他2012年开办博客以来,共在博客上发布了700多篇文字,且绝大多数文字都是诗歌,更让我惊奇的是,绝大多首诗歌里都有“江淮分水岭”五个字。江淮分水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竟能让他这样迷恋?说实话,在读他的文字之前,我还真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而我对未知的东西不弄明白心里就堵得慌,于是就到网上百度分水岭,结果蹦出来N个分水岭,无法判断,只得再百度“江淮分水岭”,这下知道了,原来离我近在咫尺,就在自己的身边。
       在博友蔡兴乐的笔下,如梦似画美轮美奂的江淮分水岭在百度上的介绍不足千字:地处安徽省中部,省城合肥周围,面积约2万平方公里,海拔在100-300米之间,包括霍邱、巢湖等十几个市县,该地区易旱、缺水及土壤不肥沃,传统农业在分水岭上前景不容乐观,但分水岭地区水源洁净,无污染,是建立无公害基地、发展林业、种草养畜都是绝佳境地。作者极力讴歌的地方,隶属于杨店乡的小村,大概仅仅只是江淮分水岭的一角——由此更可想见诗人爱家乡的程度!我们中华民族自古就有“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之说,在别人眼里再苦再穷再小的地方,也是自己内心最神圣的地方。
读博友蔡兴乐的诗,让我产生以下几点体会。
       首先,他的诗让我感动。他的诗,无论是写父母亲人,还是写棉花、玉米、豌豆以及家乡的地名和一草一木,都充满着诗人浓浓的血水乡愁,沉浸其中,不能不让人怦然心动。
       其次,他的诗让我愧疚。我也是农村出身。青少年时代还是家庭的主劳力,割麦、犁地、洗稻秧子、插秧、种玉米、摘棉花、刨红薯甚至打药、种菜都干过,并且还算是好手,但是自从离开家乡,除了接连写了十几篇农村题材的散文后,随着接触外面世界的越来越多,乡情渐渐淡出了自己生活的主旋律,直至今日,甚至连最基本的时节时令什么时间摘什么果种什么苗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更不用说田间地头那些花草叫什么名字。而博友蔡兴乐离开故乡离开农村那么多年,竟然至今对农作物和家乡的一草一木仍然都能如数家珍,并且在诗里反复咏唱。——面对他的这种对故乡的一往情深,不能不羞愧。
      再次,他的诗让我沉思。记不清哪位哲人曾经说过类似下面的一句话:人生在世,你在选择了一种生存方式之后,便注定要失去其他的生存方式。从他的诗中,他应该是早早就脱离了乡土的,他的子女也已经上了大学,他目前还在安徽省城合肥谋职,说明他在城市的生活时间上早已远远超过了在乡村的生活,但是至今,他的笔下一直还是他的江淮分水岭,寻不到一点城市的痕迹。这让我不能不迷惑和沉思:第一,他不喜欢城市,和城市生活格格不入?这不可能,他的诗虽然没有描写城市,但是你看不出他对生活有任何的不满;第二,他已经适应了城市生活,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城市?这有可能但几乎也是一个伪命题,不喜欢一种生存方式却已经生活了几十年,这对一个人精神的折磨也够呛,文字中或多或少会有流露,但是他没有;第三,他喜欢城市也适应了城市生活?这也不太靠谱。只能说一种形成习惯的生活方式,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与他的江淮分水岭相比,与他的棉花、玉米、豌豆比,城市似乎缺少了让他心灵悸动的东西。于是,他像一只两栖的青蛙,身体在城市的水里蛰伏,心灵在自家的田野里跳跃、歌唱。他的心他的情早已和江淮分水岭血脉相连、融为一体,如果乡土是海,他就是一条向往大海的小溪,日夜魂牵梦萦地追寻着她。
       第四,他的乡愁情感没有随父母的相继辞世有任何增减一以贯之也让我唏嘘。一般来说,乡愁和父母联系是极为密切的,“父母在,不远游;父母不在,我自由”,对故乡的爱,随着父母的去世和亲人的逐渐稀少,这种乡愁也会逐渐的越来越淡。我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时候,虽然父母的坟头也埋在故乡的土地上,但是当时我的感觉就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不知道哪里还是自己可以依偎的地方,而蔡兴乐不是,他对江淮分水岭的爱,并没有随着父母的离去而有丝毫减少。在他的诗中,他写故乡的地名、花草、种作物、羊牛马甚至农具等,都深深烙上了父母的烙印,在诗人的心里,他的父母活在天堂和活在人世间一样,时时牵挂着诗人的思绪,充分体现了他对故乡的爱。这让我唏嘘不已,也让我从心里想和他成为好朋友。
       只要你读他的诗,就会发现,让你产生这些体会的诗句比比皆是。这里我不再一一赘述。
       在我的想象里,博友蔡兴乐应该是这样一个人:沉稳、低调、内向、谦和。有“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落潭底水无痕”的味道,若是在一个有月的夜晚,坐在他家乡的亭子里,品茶、谈诗,感受“清风明月本无价,万水千山总是情”味道,那将是人生的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在我的观点里,博友蔡兴乐的诗不用点评,点评他的诗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我不会做——因为他的诗,内容上全是深入骨髓的浓浓乡愁,像一杯陈年的老酒,其香浓烈、其味纯正,读之,自然会让人沉醉其中;表现手法上,诗人秉承“诚实为人,真情写诗;做简单人,写明白诗”的理念,不炫技,不唐突,不直白,像拉家常似的,不急不俗,娓娓道来,明白如话又意味隽永,自然能给人美的感受;在选材和角度的把握上,他写玉米、写稻子、写棉花,写这些朴素的庄稼,实际上是写中国农民的品格和生存状态,抒发的是他对农民父老乡亲的感情,究其本质写的还是浓浓的乡愁,自然能引起人心灵的感动——所以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再去点评他的诗如何如何就成了画蛇添足的事情。
       这里,我截取他几首诗的片断和大家一起品味。
       他写父亲:“躬耕一辈子的老父亲/原先笔直的背/驼得好像要时刻准备着/要以一驾犁铧的姿势/完成人生最后的造型(《躬耕一辈子的老父亲》)”。
       他写母亲:“栽玉米的那个人/她是我的母亲/母亲她弯腰播种的动作/美过天下最好看的舞姿/母亲她轻哼着的小曲/是在与这些玉米们/说说悄悄话(《栽玉米的那个人 她是我的母亲》)”。
       他写他的乡下亲人:“想起故乡 就会去农贸市场/看一眼我的乡下亲人”“我的这些来自/江淮分水岭的乡下亲人/他们虽然都带着泥土味/却个个干净利落 神清气爽/他们敦厚实诚 心地善良”“说起我的这些乡下亲人/其实你一定也不会陌生/比如我那水水的芹菜表姐/比如我那老实的土豆表弟/比如我那害羞的红薯小妹/还有那些干净的辣椒和茄子/他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看一眼我的乡下亲人》)”——他的乡下亲人是谁呢?芹菜、土豆、红薯、辣椒、茄子等,这些农作物都是他的乡下亲人,他生命中的贵人,一语道破“民以食为天”的根本,弦外之音是不能忘本善待农民善待粮食。
      他写故乡的茅屋:“在我的故乡江淮分水岭/一些水投奔了淮河/另外一些水则离乡背井/它们是去了更远的长江/如同我外出打工的亲人们/有的北上到了东北/有的南下远去广州和深圳/小孩子去了幼儿园/或者随自己打工的父母亲/去了外地的城市/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当然要拼命赚钱/他们每每借着异乡的月光/把农民工这个词打磨得/遍体鳞伤/剩下的都是些老人/用一个个黎明枯等黄昏/江淮分水岭的水流走了/故乡的老屋越来越空了(《故乡的茅屋越来越空了》)”——啥意思?在这个急剧城市化的社会,为了让物质生活更好一些,和我们一样,他的父老乡亲都外出了,就像《把根留住》里唱的:“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命运中交错”,留在故乡的是“空空的茅屋”和“走向黄昏的老人”——一幅活生生尚未开启新农村建设的真实农村实况的素描。
       他写动物:“我与故乡母子连心/思念是割剪不断的脐带/在故乡沉沉的暮色里/我总能够听见/有一只小牛犊在哞哞地喊娘(《有一只小牛犊在哞哞地喊娘》)”;“母亲吃自己种的粮食/用自家坡地上生长出来的/干净棉花御寒/在人间烟火里平静度日/围绕母亲打转的羊羔/咩咩的叫声/每每是在替我喊着亲娘(《羊羔咩咩 是在替我喊着亲娘》”。
       他写农作物:“在我的家乡江淮分水岭/面对这样一朵棉花/我的母亲深深弯下腰去/双手灵巧 一心一意/在给我们准备过冬的门票/这是我的家乡/棉花与禾苗肩并肩茁壮成长/母亲与日子手牵手一片安详(《这样一种花朵,它叫棉花》)”;“母亲说 棉花种下地的季节/我还没有出生曾经/我总是管棉花苗们叫姐姐(《这是一片温暖如春的棉花地》)”;“这是棉花出嫁后的棉田/这是二月临近黄昏的/江淮分水岭/此刻的我正全神贯注/看着一朵豌豆花开”“生长在江淮分水岭的豌豆/从小养成耐寒的禀性/她们短促的花期/如同我的那些个乡村妹子(《看着一朵豌豆花开》)”。
       他写故乡的泥土:“在故乡江淮分水岭/随便抓起一把泥土闻一闻/都会有汗水及盐的味道/所有的梦想 连同那些文字/注定要在江淮分水岭/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只是请你相信在这里/连一粒尘埃也是干净的(《连一粒尘埃也是干净的》)”。
      正因如此,他写他的归宿,随便也承认了他的故乡实际上是个很小很小的地方:“分水岭其实也很小/现在它就是/埋葬着父母双亲的那个日渐/瘦下去的矮矮坟头 /而再过个若干年之后/这儿也将/成为我永久定居的一寸小小河山(《那个可以埋葬骨灰的三尺黄土》)”。
      ——用不着再列举他的诗。这就是诗人笔下浓浓的乡愁,一曲沉郁绵长的乡愁恋歌脆弱着读者的心灵。诗人艾青的名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满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的深刻内涵,大抵正是如此罢。
       我要说,对故土的眷恋是人类共同而永恒的情感,谁都会思念自己的故土家乡,但是像蔡兴乐这样对故乡泣血般的深情和绵绵不绝的眷恋仍然能引起我们心灵的强烈共鸣。究其原因,在他的内心世界,江淮分水岭不仅是生他养他的地理意义上的故乡,而且已经幻化为他灵魂的栖息地,所以他才“望故乡渺渺,归思难收”,所以他才反复咏唱,所以他的咏唱才能如此感人至深。
       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无疑,江淮分水岭是让诗人心安的地方。我有理由相信,博友蔡兴乐的乡愁诗,就像他的家乡是江淮分水岭的一角一样,在从古至今浩如烟海描写乡愁的诗中,肯定也会有一角属于他乡愁诗的领域。(2015年5月27日夜写于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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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5-31 22:3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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