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从八十岁开始,使你快乐
成为一只放浪的蝶儿,
这是一个女人该顺从的宿命。
我开始轻盈。开始
一路北上,开始打开穴位,
用一只腿瘫软下去,另一只腿
架起你的触觉。
如果寒流袭来,我会逗留
接受它的锻打——
如果有笔,我会选择继续抗争!
如果肉体还在,我会抱紧你
战栗着,歇斯底里的喊叫:
说我爱你——
说我,爱你的祷告和血水
什么与九月如此相连?意志!
是一团火焰的心灵,
是我肢体的智慧与脆弱
不信?我能做的,就是质证
或留下破碎的泪水。
把我的肤色撕掉吧,露出来的必是
一贯的身份——
女人、母亲、诗人
就这样,坐在这病床上边
再过那么几年,被磁场一直转移,
在地心的火中睡下。那肉体中的蜜或毒,
那放在胎心的孕育的生命,
那裸露并纯白的针芒,将对你最后展开。
你最初的妻子,最后的情人
都必将,必将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