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石

墨微

秋石
作者：马杰

风比雨大，秋比眸中的更冷
我把头发梳成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看自己穿着西装时的安静
得体的形容，够风声把叶子雕琢成蝶
将死。落入水中，深邃
我本不该有的凹陷，裂痕
如下降的石块
我听见太多不知南北的水声
如岁月环绕，不断拍打我的身体
或许，我本无骨
柔软似藻，随波苟且
却想像一棵弯曲临悬水流的树
看着自己身上失去的一些东西
石头，深沉湖底
我看着镜中沉默的自己
一块石头，关于坚硬的想象
秋天的石头，也关于被风化的绝望
一块石头的绝望，不是因为深埋土里不为人知
也不是因为身体里的压抑，膨胀出的伤痕
更不是因为伤痕里长出的苔藓，误以为这是可以怜惜的安慰
或许，总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更疼
比如，泥沙褪去，头角崭露
比如，伤口上开出一朵小花更比如，走来一位拾贝的女孩
被扒出，捧起。又把这误以为的美丽再次深深投入湖底
其实，有没有阳光不重要
自己给自己系上领带就是好的
当我再抬起头时，看见镜中的自己领口纽子掉了
捻在指上像粒石子
我的纽子掉了，可妈妈不在身边
我把头发梳成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看见每个走过花园的人都穿着礼服
可我，却只听见了教堂的钟声
秋天，像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

全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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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微云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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