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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期中国网络散文诗赛参赛作品汇总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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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7-6-12 19: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业旺 于 2017-6-25 10:51 编辑

画地为路或画地为牢


此时,我正端坐于城市的层楼之上,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遥望高远的天空,似乎感觉自己也很高大上。
“下来吧,这不是你的,可以走了-----”。城市的木然而冰冷的声音敲落目光。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我只是想停留下,看最后一眼。
而冷冷的声音,像鞭子把我抽到下一站。
下一站,仍是他乡,我听到又一声清冷的笑,被路上风吹散,
下一站,下一站 ,每一站我都画地为牢,
离开的时候,真的不知,那些酷似牢房的楼里,
囚禁了谁。

我画地为牢,也画地为路,画自己的远方,画着越来越长的乡愁,我画下的九万里河山都不是我的。
脉络分明,泾渭分明,一边是越来越炫的街灯丽红,一边是越来越暗的灶膛炉火。
不问来,不问去。
只在年关。
那羊肠小道在村头有隐约的泪光,看一枚叶子踉跄的抵达。

我想回家。回家,陪那个总和影子喝着闷酒的人干一杯,
把那些城市码头站牌斟进杯里沉下,再举起,两只杯子像碰壁一样碰着,互相取暖。
回家,陪那个总和老母鸡唠叨的人一同唠叨,那些鸡鸣狗盗鸡飞蛋打的琐碎和那些城市长长的故事,
一个夜就能掉下来。
回家,多喝一口井水,下一次背井就轻一些。



(4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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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7-6-13 12:34 | 只看该作者
                                 棉花 棉花
                               文/ 庐州男人
                              一
       这些原先一个一个都是冷冰冰的方块汉字,因为一株长势良好的棉花,变得有血有肉起来,而且十分听话地分行排列着。
       与母亲栽的棉花苗一般,疏密有致,恰到好处。
       它们放下高傲的身段,回到棉花地旁边的老屋里,与母亲一起,学会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它们一个一个棉桃般饱满,它们一个一个棉花般温暖,共同成就着一首乡土诗里,那些最美好最感人的意境。

                                 二
       这是故乡正值盛花期的棉地。远远看去,如一片洁白的云朵,轻轻落在分水岭朝阳的岭坡。云朵里有我的老母亲,肩背竹篮,双手是那么娴熟地,采摘着一朵一朵温暖的白云。
      这是北雁南飞的季节。枝头上花事,大都在霜降之前,就已经悄悄淡去。唯独眼前这些棉花,像母亲的小女儿,总也不肯长大。
      这是农历里的故乡分水岭。从西北来的风,一天比一天显得寒意逼人。母亲没有直起腰来小憩片刻,她要赶在寒露之前,将这些云朵般单纯善良的孩子,一一接回家。

                               三
       一株棉花的一生是善良的,一株棉花的美丽是慈祥的。在分水岭,只有棉花是娘一生中最喜爱种植的作物。
       在分水岭,能与一株棉花结为好姐妹,日子就会多些明媚与阳光,生活就会少些冷漠与寒凉。
       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下辈子能够选择投胎,成为分水岭上的一株庄稼,我会毫不犹豫做一株棉花,开粉红的朵,结青青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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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7-6-13 16:5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7-7-2 08:43 编辑

                     
                 
               拾梦记
                     
                         文/郑立
     
      我的梦一再贬值。一段比一段心虚。
      在夜幕的谷口,我梦见崖上的杜鹃,一片火烧云,指引我大美的险境。
      在晨曦的溪边,我梦见一条细鳞鱼,从脚背滑过,打开我憧憬的缝隙。
      春风一再吹拂。我的梦,是被修补的记忆,一再风生水起。
      大地一再复苏。我的梦,是被修饰的岁月,一再草长莺飞。
      一条条灵性的草蛇,在我时间的经卷上,倏然而去。留下蛇蜕一样的记忆,蛇蜕一样的虔敬。
      在我梦的荒原,在我梦的家园,一遍又一遍捡拾缤纷的碎片。

      新鲜的,腐朽的,仿佛融化了时间。
      纯净的,混沌的,仿佛沉淀了记忆。
      我的时间在失真,我的大脑在失忆,我的理想在失语。
      一遍遍倾听,一遍遍辨认,一遍遍确认。我捡拾的梦,虚虚实实,假假真真。
      在生命的谷口,我拾到了梦境的外衣。在灵魂的溪边,我拾到了梦魇的足迹。
      我放大我春天的边际,我放大我夏天的喧嚣、秋天的熟稔,以及冬天的静谧。
      任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好梦、噩梦、浅梦、幽梦,把我逼向生命的绝境。
      独坐梦境,心存感恩。我捡拾那些闪光的羽片。为梦而生,因梦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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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7-6-13 21:2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刘君喜 于 2017-6-17 20:16 编辑

   无花果

碧绿的枝叶,没有什么特别,也并不光彩夺目。
宽大的叶面像人的手,只是向外伸出的五指凸起的叶尖没有人手那么玲珑美观。
矮小的身躯,一簇簇的松蓬,阻挡不住阳光的侵袭,风吹时摇摇欲坠,光影凌乱。
没有一点与众不同,如普普通通的人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为零。
也曾经历风吹雨打,娇弱的身躯没有屈服;也曾经历烈日炎炎;冷峻的面容依然铁青。
貌不惊人,它的笑容还有点玩世不恭,没有口若悬河的话语,像哑巴一样,默不作声。
它的存在,如同天上的繁星一颗,叫不上名字,你走不近它,无法与它沟通。
别的已经鲜花盛开,引来成群的蜂儿蝶儿的香吻,而它依旧还是那种老气横秋的样子,无人光顾。
看到它的功成名就,你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无名小辈,既没有看到它付出辛勤的汗水, 也没有看到它一帆风顺的历程,却硕果累累。
质疑如潮一浪接一浪,没有掌声,只有狂风暴雨式的讥讽。
它没有反驳,低下沉甸甸的头,一声不吭。低头,并不代表它委曲求全。事实胜于雄辩,公道自在人心。
它知道所有的辩解不可能为它证明清白,只有在大自然那里才能得到公正。
质疑的人只看到它的结果,没有看到它鲜花盛开的笑容。
也只有那些没有取得成功的人,才有这种心态,也只有曾经付出过一些汗水,却一无所获的人,才有种这种愤愤不平。
它们感叹上天的不公,它没有开花,甚至连蜜蜂都不来光顾,却硕果累累。
其实它们错了,因为它们的眼睛已被灯红酒绿熏染,心已分不清是非,当然看不到这种神奇。
它也开花,零星的太小,只是用显微镜才能看到。
看不见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
如同这周围的空气,实实在在的存在,看不见 也摸不到,却与我们分秒相伴。
无花果,有花无花已不重要,血与泪的过程写在果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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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7-6-14 12:40 | 只看该作者
                               石 相     


     有时看马如看人,看人如观石。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世上的马很多,能有一匹适合自骑,常伴你在河边饮水,足矣!
    人间石相太多,难以共识。
    不与石相处,或接触,谁知何石是何品相?

    一生受时光浸淫的影响,溪底石最起眼:圆滑丶光洁。
    流水经过,随流水叮咚而歌,不甘水中寂寞。
    榕树下的怪石,被树根穿孔,流露一截起皱的曲折经历,
    很沧桑,终生无用。
    最不起眼的石头,三尖八角,风吹,也不见动一下,
    只会绊脚,划伤皮肤,被弃路边。
    还有一种石,受尽切割之苦,流放公园,作凳椅,被坐,遭污。
    吞尽所有的露水,仍然是哑口,只有阳光下阴影深处的孤独,才是它的私语。

    最受用的石头来自著名的地方,按品相而论:
    一品。少见,可供雕砚。
    在砚学里经巧手的修辞,从默默无闻,走向高贵。
    天下皆知!
    天使开口:当石确认为玉,绝品的称号成为永远的桂冠。戴到王的头上。
    玉,稀少,被人如获至宝。
    宝玉,一直被达官显贵掌控,养在深宅,不露一点色香。
    太像某类美女了!

    有一块普通的石,为刀而生,为刀而赴死,将自己的一生奉献。
    尽管缺了一角,不完美中,供一把刀磨来磨去,磨损了自己的身心,
    但把刀越磨越锃亮,越磨越锋利。

                                  2017.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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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7-6-15 22:31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二十期】田卫社散文诗《麦子黄了》
文/田卫社

算黄算割-----算黄算割-----
催割鸟的叫声随着热风一吹,麦穗饱胀欲裂,不顾一切的张扬着
麦子黄了,这是一种信号

太阳暴躁地、急切而庄重的走进麦地里,走进乡村深处的每一个细节
麦田里弥漫着热腾腾的成熟的气息,仿佛融进了丰收的喜悦
庄稼人眼睛里的喜悦顺着缭绕的炊烟飘向了天空,炊烟才是香的

烫伤目光的饱满麦粒,温暖着庄稼人的心灵
饱满妩媚的成熟的诱惑,随着一股甜香的热切充满了庄稼人的灵魂
铺天盖地滔滔滚动的麦浪,应和着庄稼人含情脉脉的注视

一茬一茬的麦子是一种情感,一茬一茬的人生是一种力量
风吹麦动,一浪一浪直卷天涯,麦黄一时,收割一响,机械代替了人力
麦子真的黄了,从南到北,一望无际,收割机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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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7-6-16 12: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陈中明 于 2017-6-29 14:26 编辑

野菊花

文:陈中明

野菊飘香至寒来。
一簇簇的在家乡山间的小路旁山坡间傲立寒霜地盛开。
那一朵朵脆嫩的黄在秋风中摇曳诗意的灵性。
扑鼻而来的气息,多像我久违了的初恋的体香,那样温馨那样迷醉。
面对此情此景,不由的脱口而吟:“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

在这秋冬交际的时节,树木叶落枝枯。惟有野菊无忧无虑的微笑,那样从容而淡然的面对寒风的狰狞。
像那留守的大嫂,以倔强的生命之花,将这死寂的深山绣出点点梦幻般的希冀。
不由自主的采来最钟情的一朵,插进我生命的花瓶。
让她入心的微笑抚去我漂泊的孤独,让她傲然的气节濡染我懦弱的灵魂。

我走失的初恋,永远开在我心中的野菊。
也许你的灵魂从倒下的脚手架下站起,在赶往家乡的路上。
家乡有些许的荒凉,村庄也是如此消瘦苍老,可这路边的野菊和你一样还是原来的模样。
归来吧,归来吧,我已在我们相会的竹林旁等你。
竹林的斑鸠每到傍晚都在为你一声声地招魂“姑姑,姑姑,姑姑……”
也许你早已归来,我采撷的那一朵不就是你吗。你的美丽注定要陪我一生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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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7-6-16 15: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7-6-30 11:15 编辑

《与村庄有关》(组章)

一、《风吹村庄》

风吹树叶,树叶摆摆手、点点头;
风吹山塘,山塘皱起串串涟漪,算点点头;
风吹小草,小草奔走相告,向四处掐腰、点头;
风吹禾苗,禾苗掉下一颗泪珠、趔趄一下,也算点点头。
那些白内障的老屋子、弯不下颈椎,就伸出零星的炊烟。
背着风,也不忘掐腰、点头,仿佛感恩戴德。

二、《没牛的村庄》

这些年来,牛,好像突然消失。
看不到牛的影子,村庄显然有点慌。
牛蹄印,曾是乡村的胎记;
牛背上,牧童晚归的黄昏,曾是乡村最美的意象。
可是这些年来,牛不知丢到哪去了。
看不到牛的影子,最慌的还是田野。
田野慌出大片的野草,交不出粮食,谁不心慌。
听不到牛的哞叫,稻草人和炊烟,显然像丢了魂。

三、《扳倒的村庄》

是流云的泪水  还是南面那座,叫“仙水岭”的高山,捏出的一把汗。
我的村庄,还没到春,为何总泪眼婆娑。
破村而去的河流,不断搬迁流水,结果搬出鱼群、最后的葬身之地。
北去的雁阵还会回来,不回的是爬过山顶的炊烟,终年在山外流浪。
歪脖子老槐树,光秃秃的,在村口,仿佛总把日子减了又减。
野草,趁机爬过路面、爬过老屋子,企图扳倒整个村庄。
可在清明,醉醺醺的吴叔,每扳倒一根指头,谁知,南山就吓出一个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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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7-6-16 15:5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重庆文杰 于 2017-6-16 16:04 编辑

雷声

                    文杰

雷声,要打着灯笼才走。闪电是给雷声点灯的。小时候,姥姥说不怕。

天空黑如锅底,乌云翻滚,簇拥。雷声站山顶,闪电点亮,又熄灭,有些故意。雷踩落摔倒,一震怒,整个山野就惊吓得一阵颤抖。

躲在姥姥腋下,我把自己埋头捂进姥姥的遮掩里,越捂胆儿越大。往后任雷声再吼 闪电再凶,还要走到窗口,看雷声打着灯笼,走远的背影。

那时,哗啦啦的雨点打得檐口,滴滴答答地响。姥姥就要准备好几个盆子接漏雨。那些雨,像是偷偷钻进瓦缝里,瞅了一下黑乎乎的屋子和姥姥,觉得没什么可怕的,才跳下来,盆子接住时紧张得噹噹噹不让旁边有人。

现在一打雷,姥姥似乎就在眼前。雷声牵起她,一个远离的亲人,挽走我的思念。

                                      2017.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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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7-6-18 22:5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诗是什么?
成吉思爽

诗是什么?她是跳跃的音符,精神的寄托,尘嚣的洗涤,岁月的感受,淡泊中的寻求……
诗是什么?她是脉脉的温柔,淡淡的哀愁,真挚的朋友,不畏权贵和利诱,不分贫穷与富有!
诗是什么?她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是诗仙千古绝唱的《将进酒》,是苏东坡笔下超然物外的《水调歌头》,是《钗头凤》中牵肠挂肚的陆游……
诗是什么?她是春天里的绿洲,夏天里的杨柳,秋天里的田畴,冬天里的星宿,她是每一个黑天与白昼。
诗是什么?她是长江里的波涛,黄河里的沉淀,泰山上的豪壮,炎黄里的怒吼,星月里的演奏,亘古的鸿猷。
诗是什么?她是故乡的云,郊外的野草,山麓下面的溪流,靠岸的兰舟,渐渐斑驳的白头!
诗是什么?她是羞涩的懵懂,心照不宣的眼眸,不再纠结的相守,久违后的自由,放开的双手……
诗是什么?诗是童年,诗是青年,诗是中年,诗是老年……是一尘不染的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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