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数字,民字
赖小民:房百套,情妇百名;查封一亿现金
谷俊山:只喝八千一瓶的茅台,存量过亿
冯新柱:七千多万扶贫资金,侵吞
鼠辈啊,啮啃的间歇,听听这个声音——
吴花燕,贫困致死的女大学生;24岁,43斤
在中国,官家的马桶都是幸福的
消化不了的脂膏,总会溜出部分
四千多箱茅台,想想都会高潮
倒。再倒。使劲倒。死命里倒
恨不会魔法,小棒一挥,忧惧全消
马桶:“…倒…倒,…满…上!…哪个驴日的…说我醉了!”
雾凇
极寒后。枝条丰润的唇边
已钻出晶莹的茸毛
你听,欢快的云雀
正穿过春风
绿绒绒的声带
父亲一张唯一的照片
世间最后一片叶子
横穿幽暗茂密的丛林
泛黄的行走
幸好,有一张
划亮彼此逐渐模糊的轮廓
故乡的枪口
陌生的熟悉,屏幕上冷冷地锁定我
一点点桃花岚雾的湿度。一丝丝犬吠斜阳的风速
拉近,瞄准,扣动。画面破空而来
隔八千里关山,不致命
击穿了眼底的湖泊
两只狗的爱情
前一秒,缠斗于一根乏味的骨头
这一刻,顺从于植入
粗暴的器官 ,本能的双手
不逃避,不遮掩,不呻吟,不享受
像大多数,人的
远行者
头顶,是钢蓝的完美的的弧弓
地平线在足底
一支穿云箭,等着满弦的西风
无关仇恨。击发你的,是起锚的青青梦想
还是迟暮的橘黄的乡愁
庚子年春节后
眼里的路,一向都窄
心中的城,原本都挤
这一刻,都空了
还空出大一把时间的谷物
一只鸟,慢声声,在窗台细数
钓者
弯曲的等待,一动不动
把光线甩得远些,更远些,接近掌控的极限
浪对石头说:谁诱惑谁?不过互为因果
身边的鱼群,早已弃他而去
春天的竹篓,空空如风
空洞
一共九十八块半
脚下的瓷砖,他数了三十三遍
那个88岁的老人,一上午
将手边的门,开了九次,关了八次
春天的杯口,多余的部分,正倒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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